来源:网络 作者:佚名
熊八她们这一伙几时受过这种气?平日里人家没事他们都要在鸡蛋里挑出三两根骨头来,今天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竟敢老虎头上来搔痒?熊八弟子中有个名叫猛四郎的最是性急,他听到这里,再也忍不住,哇哇大叫道:“浑小子,你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边说边挥着一对醋钵大的拳头直扑过去。谁知刚抢到晓雨前面,被晓雨轻轻一推,他就突然急遽倒飞,向熊八身上撞来。
熊八吃了一惊,赶紧站稳了马步,伸出双手来接。哪知猛四郎这一撞甚是蹊跷,不但力量如巨浪狂涛,而且夹着一股风,熊八才接住猛四郎,胸口不禁为之一窒,身不由己腾腾腾往后连倒四步,方始拿桩站住,就在这一退之中,一连撞翻了3张桌子。他赶紧松手放下猛四郎,猛四郎也一跤扑倒在地,半天挣扎不起。
熊八这一惊非同小可,知道这年轻人武功惊人,绝不是泛泛之辈,马上收起了轻视之心,再不敢托大。他吸了一口气,呵呵一笑道:“老弟面生得很,难得来敝地走走,能请教尊姓大名吗?” 晓雨一拱手,道:“不敢,在下姓也不尊,名也不大,只是普通一个拆字先生罢了。” 拆字原来只是中国民间流行的玩艺,因为日文中杂有许多汉字,这玩艺也间或传到日本去,只是市上少见罢了。
熊八嘿嘿冷笑道:“老弟如果真会拆字,刚才那件事咱们就算一风吹过,再不计较;如果不是呢?” 晓雨不动声色道:“熊大爷是想考较考较在下是不是?” 熊八原是当地一个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的恶霸,见过不少大阵大仗,只是这小子处处透着古怪,着实有些邪门,生怕今天光这几个人讨不了好去,一心只想拖住晓雨,一面去叫人来围攻他。他一面向他一个靠胸贴肉的徒弟使了一个眼色,要他去找人,一面说道:“是吗?你如果真会拆字,这个,这个嘛,你就替我拆一个。” 那个徒弟正要开溜,早被晓雨一把挽往,老鹰拖小鸡一般提到身边,说:“老哥有什么要紧事,这么急着要走?这么好听的拆字也不要听了?” 说完顺势在他腿上轻轻一捋。这一捋。这徒弟只觉得半边身子阵阵发麻,“噗”的一声在凳子上坐下来。
晓雨这才回过头来问熊八:“敢问熊大爷要拆哪个字?问的是什么?” 熊八眼看自己的西洋镜被戳穿,只好硬顶着,说:“字吗?字吗?就拆我这个‘熊’字吧。问的是终身休咎。” 晓雨两眼一轮,皱眉道:“哎呀,不好,这个‘熊’字上有两把匕首,下面4点正是鲜血,看来熊大爷凶多吉少,马上要有兵灾加身。” 熊八原是横惯了的人,之所以一让再让,忍气吞声,一来是看晓雨端的好身手,自忖没有把握胜他,生怕堕了自己威名;二来要使个缓兵之计,想调集大批打手来一起围攻。不料晓雨嘴已不饶人,步步紧逼,不由气得他肚子都要炸开来,如何按捺得下? 他怒发如狂,暴喊一声,道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。今天我不把你这小贼的牙敲了,只怕你连姓什么都忘了!照打!” 他边说边“咣”的一声抽出身边那把金柄宝刀,一纵身过来,兜头一刀。在众酒客的一片惊叫声中,晓雨早已一晃避过,并就在这一晃中窜到熊八背后,将那群徒弟中的两个恶徒“啪啪”两下撂倒在地。熊八一刀劈去,收势不住,正中酒桌。那刀也真锋利,只一下,已将那桌一劈为二。他怒吼一声,回过身来,还未举起刀来,又有两个恶徒被晓雨一腿一个踢翻在地,杀猪一般叫痛。熊八大怒,将一把刀使得如同一团雪花相似,直扑晓雨。晓雨空着一双手,只在酒店店堂里四处游走,边避刀锋,边顺便将四处躲避的恶徒一个个打倒在地;或捏碎他们胳膊,或踢断他们的腿骨。熊八的一路急攻还未使完,几个徒弟全倒在地,一个也没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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